草。生長
2010
我進度較慢……怕大家等太久餓極了,先放……開胃小菜……?(哭
我也想知道一篇燉肉文為啥寫到現在還沒上肉……別問我,問天(??
爭取這兩天把肉燉出來- -||||| 別恨我……
9/8該文已完結
奉上後續三篇的鏈接
琴書難憶(二)
琴書難憶(三)
琴書難憶(四)(完)
江都城郊,微雨。
“这是什么鬼天气!”尹千觞皱眉,一边放下车上帘子。
欧阳少恭不语,坐在千觞对面,手执棋子,稍微踌躇了一时,才将子落下:“将军。”
千觞苦着脸看了看棋盘,摇头道:“我还是想出去骑马……”
“这么大雨,你就老实点在车里待着吧。”少恭笑道。
“话说,你我二人用腾翔之术前来江都即可,为何少恭一定要用马车呢?”
“瑾娘素来不知我身怀绝技,若无旅途车马,恐吓到了她。”少恭收拾棋盘,“何况又无要紧之事,何需行程匆忙?一路风景,不也好看。”
“能骑马才好看,坐车不好看。”千觞撇了撇嘴。
“……是是是,是我委屈千觞了。”少恭叹气摇头。
“你既然知道……”
“当请千觞几坛江都最好的女儿红。”
“痛快。”千觞笑了,“那就再陪你下一盘。”
细雨如丝,润物无声,是夜,花满楼灯火通明,楼中大厅歌舞升平。楼外有人撑着把油纸伞,靠在花满楼入口花园的前廊上,喂着池中鱼儿。
来往客人莫不多看她两眼,她也回过头去看走过的客人,仿佛是在等人。
直等到熟悉的一把声音唤她名字:“环佩姑娘?”
环佩忙回转过身,来人身边跟的一位丫鬟拎了灯笼,映着来人面庞,她忙欢喜地道了个万福,开口道:“欧阳公子!怎么这时才到。”
“雨大,于城郊处害得马车耽搁了半日,不过这花满楼岂非就是要晚上来?”欧阳少恭一步上前,温柔笑道,“这般雨夜,姑娘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不在屋中?”
环佩难掩欣喜之色,只瞧着少恭怀中抱着的油布长形包,然后抬起眼来看他:“听闻公子要来,奴家今日一天都万分牵挂,只盼公子莫要忘记上次的约定。”
“姑娘放心,既有承诺,岂敢忘记?”少恭一边笑着,一边手做了“请”的姿势,“还是与我同去会一下你们瑾老板吧。”
“有劳公子惦念了。”知道少恭手中抱的必然是前次承诺自己一观之物,自然喜不自胜,略点了点头,站到少恭身后,正要前行,忽然瞥见刚才一直在少恭身边站着的那人。方才灯笼火光一直映在少恭脸上,未能注意到另一人,这时走近,灯笼的光也向她这里照了照,方才看清了来人——“啊!”环佩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少恭听闻环佩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目光带上询问之色。
“尹大侠?你怎么来了?是同欧阳公子一道来的吗?”环佩瞪大眼睛盯住千觞。
“……尹大侠?”少恭呆住,忍不住重复这个称呼。
“环佩姑娘,多日不见了,可还安好?”千觞笑得开心,向环佩拱一拱手。
“多谢尹大侠惦念,”环佩忙又道个万福,“云嫣昨日才刚与奴家提起尹大侠,说不知何日才有缘再见,却是想不到今日竟同欧阳公子一起来了。尹大侠莫非与欧阳公子本是旧识?”
千觞不管少恭在一旁不断打量自己,摸了摸鼻子道:“确实,我与欧阳是老朋友了,听说他要前来给环佩姑娘送样东西,我也许久未来花满楼了,甚是想念诸位姑娘,便厚着脸皮央他一起来。”
少恭错愕,只眨着眼睛看千觞。却看到千觞向自己浮起一个调皮的微笑。
环佩笑得愈发柔和:“如此当然甚好!巧儿,你快去告诉云嫣,叫她也去瑾老板楼中,说尹大侠来了。”打发走了丫鬟,略低了低头,“二位公子快请。”
少恭仍在原地,一手拉住要往前走的千觞,小声道:“尹~大~侠?”
千觞对他吐吐舌头:“一会儿告诉你。”
少恭心下狐疑,却只得收声与环佩他们一道向瑾娘所在的主楼走去。
瑾娘亲自与尹千觴斟满了一杯酒,笑颜如花:“尹大侠,没想到你也会来!少恭是跟我说会带一位朋友前来,可没想到竟然是你!”
千觞嬉笑,只一仰脖就将酒倒入口中,抹了抹嘴角:“瑾老板见笑了,我与花满楼诸位相识之事,都未告诉少恭呢。”
“哦?”瑾娘转头去看少恭,看他一脸茫然,“你竟然瞒着少恭?你能瞒得了他?”
少恭面色暗了暗。
环佩在旁为少恭斟酒,对他笑道:“欧阳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尹大侠,曾帮过我们花满楼的忙。那日有江湖匪人在院内起了争端,眼瞧着就要打起来了,这要一打,少不得要将那花园弄坏,我们几个弱质女子又无处讨理去,恰好尹大侠在,竟是三下五除二,将那几个歹人直接从墙上顺了出去!”
瑾娘也笑着:“尹大侠是我花满楼的恩人呢!自然是贵客,那日之后,为了答谢尹大侠的恩德,便请他在花满楼中留住,每晚歌舞美酒,好一阵快活日子!”
“哦……”少恭点了点头,将酒杯举起,也不看千觞,自己抿了一口。
千觞暗暗瞧少恭面上神色,却是平淡如常,滴水不漏。
“楼中诸位姐妹都敬佩尹大侠风采,多日来往,更是视其为花满楼的常客。尤其是云嫣妹妹……”
“环佩姐姐又说我什么呢?”一阵爽朗笑声,有个装束俊朗的红衣女子撩开了门帘走进来,瞧见千觞,忙道个万福:
“尹公子!”
“云嫣姑娘,久日不见了!”千觞忙自位上起来,向其拱手施礼。
云嫣也不与众人客气,径直走到千觞跟前,笑问道:“上次说的,尹公子可曾带来?”
“云嫣!”瑾娘皱眉,“怎么一上来就先向贵客讨要东西!你这般规矩,是谁教你的?”
千觞忙摆手:“瑾老板一向是快慰平生之人,怎的这般计较凡俗礼数!”然后转身向着云嫣笑着:“自然是带来了,你瞧可不就是这个?”
千觞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盒来,打开给云嫣瞧,只见那墨盒本就与别不同,上面用的是彩瓷纹画,打开了之后,更是从中透出隐隐璀璨的霞光来,看的在座之人无不惊奇。
少恭动容道:“这是……霞芳锦墨?”
“不愧是少恭。”千觞回头,对他笑笑,“正是。”
少恭不禁摇头叹道:“此物……只曾听闻,从未得见。传说是赤霞仙岛上的一方宝墨,行文书字能带霞光之彩,无人知此墨研制之法……”
云嫣原本是瞠目结舌地接过了墨盒,听到少恭所言,面上一愣,忙对千觞一躬身:“竟是这等珍贵之物?上回听公子说起,云嫣自幼习字弄墨,从未听闻有此物,便随口玩笑说叫公子带来送给小女子。没想到竟真有,还是件宝物,这云嫣又怎么敢收呢?”
千觞摆手道:“云嫣姑娘莫要与我客气,我也是一时有番奇遇才得了此墨,其中故事也是好玩,有机会当与姑娘讲讲。不过这墨我又用不上,上次与云嫣姑娘聊起古今书法,此物当真是该由姑娘收着,才能物尽其用。”
“这……”云嫣去看瑾娘神情,见她点点头,方才又一躬身,“那,小女子就不与尹公子客气了,推来让去反倒落了俗套,不叫尹公子喜欢了。”
“这样才对!”千觞拍手叫好,“这才是我认得的云嫣姑娘嘛!哈哈!”
说完这话,他又回头去瞧少恭,但见少恭仍是面色如常,正与环佩小声说着话,又见他把身后放着的油布包打开,拿出他一直用的那琴来给环佩看,还取了一包琴谱递与环佩。那副模样仿佛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不由得有些郁结。
此时只听瑾娘不悦道:“你们这二人来,个个都有东西送我楼里的姑娘们,却不想想给老娘我带点什么?真真没良心的紧!”
少恭失笑道:“瑾娘还嫌我不送你些什么?不是每次见我都说‘你少来麻烦我几次我就高兴了’么?”
瑾娘瞪圆了眼睛:“是啊,我哪里想得到,你竟真还有一次不是来麻烦我的,却是专门给环佩送琴谱和看琴来的!少恭对我楼中女子这么用心,可是太少见了吧?”
少恭笑看她,摇头道:“瑾娘说笑了。我与环佩素来是好友,年少之时便常在一起切磋琴艺,如今瑾娘这么说,岂非折杀在下。显得在下从不关心这位妹妹了。”
千觞看着,方才要忍不住说话,就只见云嫣对他轻轻一拜道:“尹公子既然送来如此珍贵之墨,不如随小女子前往书房,让小女子题字一幅,赠与公子,也算留得了这宝墨的印记,算是小女子答谢之情,你看可好?”
千觞当然要说好,岂有不好之理?他撇过头去看少恭,目光中似有询问之色,少恭见他望着自己,便点头微笑道:“千觞且去吧,我正好有些事要与瑾娘单独说。”
千觞语塞,却见环佩起身,将一卷琴谱抱起,盈盈一拜:“如此,奴家也不便多留,先去将琴谱收到琴室中去,一会儿再来与公子讨教琴艺。”
少恭对环佩拱了拱手,云嫣也向少恭、瑾娘施了礼,千觞一见,想不离开也不行了。只好随云嫣身后,一同去了书房。
这几人走后,瑾娘提起酒壶,将少恭面前的杯子斟满,笑道:“我就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可能真的没事找我?”
少恭叹了口气,接过酒杯放下:“确实不想劳烦瑾娘,只是此事,还怕是除了瑾娘,再无人能相助了。”
“可是有关方才那位尹大侠?”
“瑾娘冰雪聪明。”
“你可是想要卜算他能否恢复记忆?”
少恭吃了一惊:“瑾娘怎会……难道这都让你神机妙算到了?”
瑾娘失笑道:“我再怎么天生异能,也没有这般神奇!说来也是巧合,尹大侠在楼中小住之时,曾偶尔与我说起,过去的记忆全部丧失之事,是我主动要为其卜算的。”
“竟是如此……”少恭点了点头,“我并不知千觞与你结识之事。那么,瑾娘所卜的结果如何呢?”
“他迟早能够恢复往日记忆,你无需挂心,只是时间问题。”瑾娘笑道。
少恭面色顿时暗了下来,眉头拧到了一起。瑾娘才发现自己仿佛说错了话。
“你……将这结果告诉了他?”
“……自然。既是我主动要为他卜卦,怎么可能不告诉他结果?”瑾娘已经暗暗觉察到少恭内心纠结。
少恭不语,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该来的终是要来,躲也躲不过。”
瑾娘看少恭脸色,竟是看到平日从不曾见的一丝悲戚,莫名心里为他疼起来,却又不知他到底为了何事,总是不好安慰。
又是沉默了许久,少恭突然再度开口:“千觞……与各位姑娘,似乎甚为投缘?”
“你是想问他在楼中居住一段时日,可有与姑娘们睡过?”瑾娘挑了挑眉。
少恭尴尬一笑。瑾娘摇头:“具体的我并不知道,但确是我为他指定了栋独院独屋,每晚在前厅观了歌舞,大醉一场,欢笑一番,常见他独自回屋。”
少恭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可瑾娘接着道:“这都是我能看得见的,看不到的我可就不敢说了。花满楼毕竟是烟花之地,青楼一栋罢了,男人在这里,能做的事情毕竟不多。他又住了这些许时日,我总不好挨个姑娘去问吧?何况在青楼之中,这种事还用问吗?”
少恭苦笑了一下,点头道:“是,在下原是也不必问的。想来也不出其左右。”
“依我看来,尹大侠是天性豪爽不羁之人,可没你那么爱假正经。”
“……瑾娘取笑在下了。”
少恭取过杯子来,一口气饮尽,又是稍微沉思了一下,忽而向瑾娘道:“在下忽然想要做一件坏事,与我那位朋友开个玩笑,不知瑾娘愿不愿意帮我?”
瑾娘愣了愣。欧阳少恭为人行事素来稳重,从未这样说过,什么“做一件坏事”,“开个玩笑”之类的,都不像他平日所为,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少恭沉吟半晌,方才凑近瑾娘,耳语一番。
瑾娘听后瞪圆了眼睛,直直望着少恭,手不由得抬起来指着他:“好你个欧阳少恭!老娘就说你这人假正经,还真没说错啊!这种玩笑你都跟他开!不怕他气得一剑劈了你啊?”
少恭目光狡狯地笑了笑:“瑾娘总是讽我爱故作正经,如今我也与挚友开一番这不雅的玩笑,岂非正是来这青楼的男子会开的玩笑么?他听我说起花满楼,便刻意瞒了我与你们相识之事,闹着要同来,只想要到了楼中好吓我一番,便能见我惊讶疑惑之色。他既然能与我玩笑,我岂不是要小小报复他一下?”
瑾娘忍不住大笑起来:“妙!少恭当真是妙人!与那尹大侠还真不愧是一对好友!好,老娘倒要看看,你这般戏耍他,会落得个什么下场,着实有趣!能见你欧阳少恭戏弄他人,还是用此等法子,倒叫我开眼了!”
少恭摇摇头笑着,拎起酒壶为瑾娘斟满。瑾娘回身走入内室,取出一包药粉来,放在千觞酒杯里,用酒溶开,但看少恭脸色,见他一如平常,不由得心下好笑。
这少恭,饶是他再怎么稳重沉静,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倒是比以前可爱了些。
有了几分……活在世间之人的感觉。瑾娘莫名,忽感哀伤。
又是马车上,江都的雨,仍是未停。
“为何一定要回客栈去休息呢……”千觞喃喃自语,忽然发觉少恭目光冷如刀剑,便立时噤声了。
“看来千觞,真是流连忘返啊。”少恭笑得很是好看。
千觞怎会听不出戏谑之意?只是笑笑,挠了挠头道:“也不尽然。我也无所谓的。”
少恭没再说话,垂下了头。
千觞呆呆地看着他——从离开花满楼之前开始,他渐渐发觉只要面对着少恭,自己的脑海中就总会冒出一些很难控制的邪念来,此刻又是二人在一方斗室独处,让他甚至不敢看对方的面孔,忍不住将目光避开,撩开身后的帘子看向外面。
“雨夜江都,这样的灯火,倒真好看呢……”
少恭抬眼看他:“哦?”然后身子忽然向他凑了过去。
千觞心里一动,只见少恭已经挨近了自己,一手搭在自己肩头,一手按着窗棂,俯下身子探头向窗外看去。
长发如帛滑下,丝丝缕缕拂过千觞的脖颈,手指半是酥软地扶在他肩膀,身体大半都靠在了他怀中,一张精致如画的侧脸就这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只是如此平常地接近自己,却让千觞浑身上下都狂乱地燥热了起来,脑中燃起强烈的想要将他一把揉进自己怀里的念头。
这种燥热之感……有些不正常。千觞感觉到喉头涌起一阵渴意,嘴唇像是干燥得快要裂开了一样,连呼吸的温度都顿时升了起来。
马车轮子压过一块小石子,骤然而来的颠簸令人猝不及防,少恭轻轻“啊”了一声,没能扶住,一下跌坐在了千觞身上。
千觞及时地双手搀住了他——只是不搀还好,这一搀,已经把他完全抱在自己怀里了。
车子仍然颠簸而行,本被撩起的帘子此时已经落下,只剩雨打窗棂的声音,悉悉索索,偶尔传入耳中。那人软软倒在自己怀里,似乎是忘记了起身,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面露踌躇之色地瞧着自己,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此情此景,如何还能忍得下去?
千觞疯了一般地狠狠将少恭揉入了怀中,力气大得让少恭以为自己会被弄断,而嘴唇已经被他用力吮住,几乎是野兽一般地在上面撕咬着。
千觞听到怀里的人被自己近乎野蛮的亲吻侵扰得发出闷闷的哼声,这种诱惑的声音在自己听来就像是恳求和邀请,手掌狂乱地在他背上扯住了衣襟,不断上下抚摸和揉捏着,似乎只要用一点点力气,就可以将他身上衣襟撕扯开。千觞一手攀上了他脖颈,将前襟领口用力扯开,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线条纤细的锁骨上。
“唔……”微微的疼痛让少恭皱眉,双手在千觞肩上,一时握紧衣襟一时推着。
对方的手开始顺着领口伸了进去,力气极大,竟是胡乱撕扯,真的要把衣服撕裂了。一边撕扯,一边在他面上,颈上,唇上噬咬,一边又探向胸前用力抚摸着,少恭口中发出含糊的呼声,口齿不清地垂首到他耳边小声道:
“别……千觞,这是在车上……”
却被对方一把牢牢地捏住自己下颚,千觞狠狠地盯着他道:
“你这妖精……在我酒里放了什么?”
啊……可真聪明呢。少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帘垂下来,小声道:“千觞可是怪我?在下并非是想要戏弄于你,只是……”
说了一半就停住,抬起眼来看住千觞,目光中充满了犹疑,似是有万般情意无法出口,只是轻声一叹,将额头靠在了千觞肩上。
这种赤裸裸的勾引和诱惑,让体内被春药勾得欲火焚烧的千觞怎能受得住?只可恨还在车上,不能立时将他掠于身下肆意纵情,所有的侵占欲望只能隔着衣物发泄着,不断让四肢纠缠和拥抱,使他臀部靠近自己的胯间,在他身上仅仅露出一点的肌肤上亲吻和抚摸,揉乱他的头发,舌头用力探入到他口中舔舐。
“你这个……”千觞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到了客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少恭眼波流动,像是柔情似水,只淡淡笑着,并不回答,任他抱着自己。
只在走廊中就已被千觞扯掉了腰带,推入了他卧房中,少恭胳膊都觉得痛了,心下暗暗苦笑道:这药劲可真惊人。正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取笑于他,就已经被对方一把搂住,扯到椅子上,放自己在膝头,剥去外头的长褂,伸手就要撩开自己长袍——
千觞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少恭。
少恭浅笑着从他身上起来,缓缓地整着衣服。
“你……”千觞瞠目结舌,动了动身体,却是不能,已被少恭的咒术缚住了。
“千觞莫要恨我,在下也只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少恭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可恶,“不知千觞承受此番药力又要独自在这凳子上坐一晚,明早会是如何表情呢?一想到这里,在下就觉得着实有趣,忍不住要试一试。千觞只管坐着吧,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喊在下过来帮忙,只不过你需要的帮助,在下不知道能不能……”
正取笑得十分开心,话只说了一半,却忽然见千觞眼神涣散,目光呆滞,“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少恭立刻笑不出来了。
“……千觞?”
少恭十分小心,未靠近他,怕他耍什么花样。但是远远站着看他,只见他眼珠都翻白了,嘴角开始渗出了白沫来,口中发出极为痛苦的哀嚎。少恭心下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蹲到他身边,扶住他身体。
“千觞?怎么了?”
千觞像是意识都已经涣散掉,整个身体不停使唤,少恭用了极大力气才能将他扶起,心里这下是真的急了,不由得为他担心,忙抬手将咒术解开,揽着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抓过他手来扣住脉搏。
脉象极冲,紊乱不堪,少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被下了那种药,又一路忍着自己多番挑逗,方才又被自己故意戏耍,一时怒火攻心,加上药力,恐怕是玩笑开得有点过大了。瑾娘啊,你到底是放了多少?也怪我都未注意瞧着些。这样想着,心里有几分愧疚,用力扶住他,唤他名字:
“千觞,来,我扶你,站起来,对,好……坐下,坐好。”
让稍微还留有意识的千觞搭住自己手腕,靠着自己身体,扶他重新又坐在了凳子上,少恭忍不住把手放上他额头,替他擦去虚汗。双手扶住他肩,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配些药来,能解你体内旺火,你莫要再气了,若是再动气,恐会更严重。”
少恭只见千觞虚弱地点了点头,心里的愧疚和担忧更甚了,握了握他手,忙起身要回自己房间拿药过来,可是没想到——
刚刚走到门口,身体忽然一阵沉重之感,难以动弹。他惊讶地回过身去看千觞,对方已经笑意盈盈地端坐在凳子上,摸着下巴看自己。
“……!这是!”
少恭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手脚刹那间沉得像是灌上了铅,完全无法用力,腿也已经撑不住身体重量,一个踉跄便顺着墙滑在地上。
竟然……被他骗了。
沮丧和懊恼的情绪只闪了那么一下,少恭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他低头看向自己双手,腕子上是冰冷的幽蓝色符印,形成咒术的符字,闪着一股幽暗之息缠绕着双腕。
少恭眼底霎时浮上了一层寒冰——女娲族秘术!
他抬起头,冷冷地看住千觞,眼中已经带上了杀意。我……把他弄得這樣蠢會不會晚上做夢時被他變焦冥(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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