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長
2010
一些小設定跟說明:
自從二周目玩到安陸,才發覺安陸跟千觴之間頗有淵源啊!所以把這篇文的背景設在了碧山 = =
再加上大叔是李太白的粉兒,這次的小短篇就全部以太白的詩為引子了XD
背景是遊戲時間發生的兩年前,那時的碧山還沒鬧鬼 = = 這一點在遊戲中也有說明嗯。
洞冥廣記提到了碧山的原型,即是李太白酒隱安陸時的白兆山。自閑山莊的名字也是由“問余何意棲碧山,笑而不語心自閑”而來。
另設定為千觴和少恭此文中一開始已經是……情侶關係?總之就是……嗯嗯,你們懂的(??
我本意是想弄得甜甜的,可是最後還是有點小虐。不過不要緊……?反正是月餅啦XDDD(何
文中用到的李太白的詩作有(按出場順序= =!):
山中問答(問余何意棲碧山)
山中與幽人對酌(我醉欲眠卿且去,非全詩)
把酒問月(青天有月來幾時)
問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楊花落盡子規啼)
月下獨酌(花間一壺酒)
安陆县西北,碧山,山上一处小院。
尹千觞在后院的石凳上独酌,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他来是不来……”
复又笑话自己太过在意,一杯饮罢,单臂靠在石桌上,半个身子塌下去,将杯子在手中把玩着,对着天上一轮皓月吟道:
“问余何意栖碧山,
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杳然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
正吟到得意处,忽觉一人在身后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唉哟”呼痛,回首看去,正是今夜所等之人,立即喜笑颜开。
“少恭!你还真来了!”
来人穿了一袭暗金流花的长衫,罩着薄薄的蛋黄白短褂,夏日早过,秋露已重,一身秋着素雅,立于月色之下,衬上那人脸上浅浅的笑意,千觞看住他,竟不由得看的痴了。
“千觞素来罕有邀约,只有此番请我中秋之时来你碧山居所一聚,这等盛情,在下却之不恭。”浅笑之余,看他仍是呆然望着自己,少恭心里好笑,把衣衫一挽,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
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收了心神,为他倒满一杯酒:“这地方可还好找?”
“好找的很。”少恭接过酒杯,“山脚下一问,都知道有个爱在县城里骗钱的醉道士住山上。”
千觞为掩尴尬轻咳了两声:“这帮人真会说,我怎么就成了骗钱的了?少恭别听他们乱讲,来来来,喝酒喝酒。”
“我在前院叩门,无人应门,以为你八成是醉倒在屋子里了,看未落锁,就擅自进来了,穿过前堂来了后院,才看到你在这里悠然自闲。”少恭的一双眸子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更加有光采,其中笑意煞是好看。
“呵!你倒好,没见着主人,就先将我这小地方给看遍了啊!”千觞对他摇摇手指,“那少恭看我这小地方怎么样?”
“造化钟神秀,碧山所在,实是人杰地灵之处,一路风景让在下叹为观止。”少恭举起杯子,向千觞一敬,仰头饮尽,“至于千觞这处小院,更是羡煞在下,想来自古文人骚客归隐山林,也是如你这小院一般,脱尘入仙。”
“哈哈,少恭可喜欢这里?”
“自然喜欢,也难得千觞一人在这里,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下看来,此地若还有欠缺,也就只缺一位女主人了。”少恭狡狯地对他眨了眨眼。
千觞俯身凑近他:“可不就是等你呢么。要不然我一把此处打理好,就送信请你过来。”
少恭但笑不语,也不接他话茬,拿起酒壶来为他斟满。
“在下与千觞……也有快一年未见了吧?”少恭将斟满酒的杯子递到他手里,“这一年来千觞是如何来了安陆,又是如何选了这么一处宝地安家?在下好奇得很。”
千觞接过了酒杯,看少恭神色,知他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心里叹息一声,答道:“说来也巧,我原是先到了安陆,那醉白楼可真是让我流连忘返!听县里的人说了西北碧山这处宝地,就来看看,正巧这山上院子的主人家要搬到县里,我寻思这小院无一样不好,邻着安陆,我也好时常去做点小生意,在醉白楼换点酒什么的。就这样把这处院子给盘下来了,我难得一次不是拿钱换酒,而是换了处安生地啊!”
“哦?看来千觞这次是真有长住的打算。”少恭点点头,“如此也好,走累了也该停留一下歇歇的。只是能让千觞有停留之意的地方,委实少见。”
千觞一笑,将酒饮尽,看向少恭,忽然道:“咦?你怎的没把琴带来?”
少恭白他一眼:“你道在下去哪儿都要抱着琴么?”
“去别处不带当然无所谓,来我这里怎能不带啊!”千觞摇头。
少恭笑着:“路上还有些事要去做,不方便多带东西。算是我欠你一回,改日再补过。”
还有些事……他是去做什么事的?并非专程来此啊……千觞晃了晃脑袋,逼迫自己不去多想,只是斟满酒后摆手对少恭道:“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说罢身子向桌上一靠,撇过头去饮酒,也不看少恭。
少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事未见长,脾气倒变大了。”
听他语气,千觞忽觉甜蜜之感,不由得挪了挪位置,由少恭对面的石凳挪到他身边去,身子挨近了他:“月圆人团圆,少恭今日能来,我已经高兴得要死了,哪来什么脾气。”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手握住,放到唇前轻轻一吻。
少恭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怔,但很快就笑起来,也支在桌上,侧过脸去看住他,轻声道:“巧言令色如千觞,便是在下一向擅长言辞,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果然是擅长言辞,”千觞瞪他一眼,“一开口就拐着弯骂我。什么叫‘巧言令色’啊?我……”
话还没说完,竟然无法说下去了。原来少恭已是将脸挨近了他,一手抚上他脸颊,一边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千觞愣住了。
恍惚之下,见那人的面庞轻轻离了自己,仍是挂着一丝浅笑,手指还停留在自己脸颊上,抚过自己唇角的短须。
月色浓,秋露重。
那人看着自己的面孔,似是难得有机会这样看清自己一般,目光温柔,上下飘忽,长长的睫毛若有若无地半遮了眸子,似笑非笑的双唇抿成一线。
最是诱人。
千觞抬手去盖住了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闭上眼睛,在他手心摩挲。
而后揽过他肩,让他的身体和脸庞都挨近自己,二人就这般在彼此颈上、耳边、肩头、面颊,不断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最后寻到彼此的唇,叠在一起。
他感到他身上的薄衫,似是被深秋的露水打透了一般,凉凉的,像他脸上的肌肤一样。
“少恭……很想你。”
“我此刻岂非就在你面前。”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金衫白褂的青年人,已经解去了胸前束起长发的发箍,将满头秀发披散开来,裹住颈间的领口也解了几个扣子,露出他白皙的脖子来。
此刻他已喝得微醺,端了酒杯,立在庭院正中,皓月当空,双目微闭,轻声吟唱。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一个踉跄,身子晃了晃,千觞眼疾手快,伸手去托住他臂肘。
“少恭,你今日醉得真快。”起身站在他身后,将他软绵绵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
少恭闭上眼睛,喃喃道:“……后面的,我记不得了。千觞还记得吗?”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千觞拿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滚烫的嘴唇贴在他颈上,一边替他将这首诗的末尾念完。
少恭点了点头:“是了,是了……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他一手撑住千觞环着自己的臂弯,将头垂下去,发出一阵轻笑。
“少恭,你怎么了?”千觞早瞧出他有心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道。
“你明知我不会回答,又何必问呢。”少恭笑着抬起了头,目光投向天边恒古不变的一轮皎月。
千觞语塞。
“嫦娥仙子……你只道人间是你故土,怎样都是好的。如今你若回来,我却不知当如何答你。长琴虽自不量力,也已挣扎人世千载,却是早已冷了你怀念的人间情。想来是我不悟,是我不悟啊……今人古人,命如流水匆匆,忆如镜花水月……唯我不悟,唯我成误。”
少恭已经挣脱了千觞臂膀,独自向月,踱步而去,口中喃喃自语着,千觞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伸手向他背影,紧张他跌倒。却见他步履虽不稳,却似有一股执着挣扎之力,托他身形不倒。
他站定脚步,只举头望向皓月,呆立许久。
千觞离他一些距离,也不上前扰他,只觉一股无力之感。
“……千觞,若是有一日,你发觉我并非常人,是个怪物之时,又会如何?”少恭忽然转过了身,定睛看他。
千觞耸了耸肩:“我倒觉得你本来就不是常人吧,倒像仙子。”
“巧言令色。”少恭嘲他。
千觞不管,继续道:“而怪物之说……这世上无非就是仙、人、妖、灵、兽、鬼,无论你是哪一样都好,哪一样我也都见过,怎么也称不上怪物。”
“倘若都不是呢?”少恭微笑看他。
“……人对自己无法想象到的事物,自然会有所畏惧。别说是如你说的‘哪样都不是’,便是一般人见了鬼妖,也都会怕的。不过在我看来,既然是存于世上的,就没什么是怪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见过没听过的多了去啊。”
“那……倘若我本就是忤逆天道,有悖人伦,才得以存在的呢?”
“天道?”千觞皱了皱眉,“顺应还是忤逆,不过一念之间。选了一边,就不需要顾及另一边。若是有悖天道才得以存在,那就继续悖逆天道人伦呗。”
“你这人……”少恭忍不住失笑,“实在有趣。”
背着月色,少恭漫步走近千觞,浅笑轻盈,月色拢身,衣袂飘忽,千觞看着他,心动不已,一把紧紧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
“少恭,我怕是也醉了。”
“你没有……”少恭在他肩上摇了摇头,“至少现在,比我清醒。”
“很快……就比你醉的更厉害了。”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酒残人醉,罗衫褪。
少恭那悉暗金长袍,从肩部褪到了腰间,下面衣摆掀起,赤裸的双腿在秋夜冷风中泛起一排淡红的疹子。
千觞要解他腰间缠绕,却被他一手按住。
“不可褪去我腰带长袍,这样就可。”用的是毋庸置疑的命令般口吻。
千觞也不问什么,反而被激起一阵兴奋。握住了他下身,在他胸口舔舐。自己下体的火热也渐渐顶在他腿根上,惹他一阵战栗。
酒力激荡着原始的情欲,手脚渐渐变得松软无力,像是躺在云上一般。少恭的身体在床上随着欲望起伏,手指伸出滑过千觞的肩上、脸上、胸膛上,似是在寻觅着不存在的琴弦,时而做出拨弄的动作。呻吟声不止,如同方才他在院落中的吟唱。
竟是如此诱人。又叫人如何才能不醉?
千觞将他上身抱起,使他跪在自己腿间,手指探入他身体,听得他一声沉重叹息,身子发软,靠在他怀里。
“千觞……”少恭双臂环住对方的肩,手抓住他背后的发,嘴唇落到他耳边呢喃,“可以了,进来吧。”
颤抖而酥软的身体,微醺而泛红的脸庞,诱惑而沉重的喘息,迷乱而狂热的邀请。
此刻,是你要我的哟。
千觞将他的腰缓缓放下,一边吻着他,一边随着潮湿温热的甬道,探进深处。
“唔……”抓着对方头发的手指攥紧了,又缓缓松开。
“似乎……太深了。你不要紧吗?”被对方的身体里滚烫的炽热包裹得快要融化,甜美的感受从下腹直冲击到发梢,理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而千觞看着他露出痛苦神情的脸庞,控制着自己最后的防线,有些担心地问着。
少恭深深呼吸了一下,身体不正常的颤抖渐渐平息:
“无碍。”
二字方罢,就是一声高叫,因为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自己体内开始了动作。
就像是被他这两个字解放了一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妖兽一样,沉默的野性放肆地爆发,火热的硬度搅得身体内外都是一片湿漉漉。
“啊……啊……”少恭在激情的冲击下紧紧抱住这在自己体内肆意掠夺的人,过深的进入让他的快意和痛感同时迸发,腰间……隐隐作痛。
少恭的身体……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一种不正常的紧绷感在他的四肢弥漫,似是自己的每一下都戳到他某根神经,绷紧了发抖,快要断掉。
这和情事的快感带来的紧绷,略有不同。
可是……已经没有余力去探究了。
紧紧搂着他的腰,收起自己双腿,将他向下压去。
把他控制在自己身体下面,臀部用力向深处动着,双臂把他抱住,嵌入自己怀中,在他身体的灼热下渗透进去,越融越软。
“唔唔……嗯……”呻吟声开始变得微弱和收敛,不似方才那般放荡,似乎被压在了他身下的少恭,就会有一种奇妙的软弱感,就像一个习惯去操纵一切的人,一旦发觉自己失去主动权,就会变得脆弱。
胸膛紧贴着,每一寸肌肤都在亲昵,不想错过任何一处美好。堵住他的唇,听他的呻吟只能从鼻腔发出,更似一种哀求。
“少恭……”
“嗯?”
“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也不是,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
“哦……因为这样让我感觉,你就不会突然消失了。”
“……”
少恭的手从对方肩上沿着背脊滑下去,到他后腰,搂紧他,让自己的身体迎合着他,使他能够进入得更深。
他的嘴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不用担心我,用力。”
激烈而疯狂。
看那人在身下扭动,小小的挣扎,更多的是忍受和容纳。泛白的手指抓紧了自己腰下摊在床面上的薄衫,撩起的衣摆濡湿了片片斑驳。
他……今夜比往常要多了几分妖艳。
时冷时热,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冷冽如风。
如风之时求不得,似水之时化不开。
他总叫自己难耐。
千觞拂开他额前遮住眼睛的发,手扣在额上,露出他明亮的双眸,长久凝视。
“……干什么。”
“想看你高潮的表情。”
少恭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扬起了下颚,笑意深重:“你看的还少吗?”
“少,看不够。”说罢,再用力挺进着。盯着他被红晕遍布的脸颊,似有一汪秋水将滴落出来的双眸,抿得紧紧的薄唇,汗水晶莹滑过的锁骨。
总是只有在此刻,才能……真切感受到他,情感的温度。不是平时的若即若离,不是唇角浅笑的似有似无,不是彬彬有礼的如沐春风,不是一时疯狂乍现的火焰噬魂。
是真实而毫无虚假,落入无序却循人欲的,如同孩童般真挚而偏执的情感。
令人心醉沉迷。
他看着身下颤抖的人被自己推上顶峰,手掌向自己伸过来,找不到支点的虚无。他贴近着他,终是在他体内倾泻出一腔炽热。
千觞在睡梦中感到一阵风凉,怕冻到枕边人,撑起身体,想帮他把被子盖紧些。
却发现枕边无人。
屋内一片漆黑,而正月十五的明月,却堪比万家灯火。自打开的窗子洒进来,正落在窗边负手而立的人薄衫上。
千觞坐了起来。窗前人回过头,背对月光,看不清面上神情,只听他声中有温柔意:
“我吵醒你了?”
“不是,风凉。你回来躺着吧。”
“不碍。酒喝的有些多,吹一吹风,倒清醒些。”
“睡不着?”
“头有点疼。不碍的。”
千觞起身点着了桌上的灯,细看窗边人的脸色,竟是苍白如纸。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一把撕开他腰间系带,扯开他长袍,露出他腰上紧裹的白纱,和从下面隐隐渗出来的暗红。
“这伤是怎么回事?”千觞厉声问。
少恭转过头去,目光向窗外皓月投去,声音平淡:“我已说过,来的路上有些事要做,便是那时受了点伤。”
“受了外伤不可饮酒,你为何不告诉我?”千觞一脸怒容。
“在下通晓医理,这般道理还用千觞提醒?”少恭语气带上嘲弄,“千觞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在下做些什么,实在不用一一与你说明吧。”
又来了——千觞恨得攥紧了拳头。
终是这“你是你,我是我”的冷意最伤人。
前一刻尚在鸳鸯塌上情真意切,这一刻便横了距离在其中不容人近。
千觞看着他神色淡漠地将袍子重新系好,伤口的扯动让他额上渗出冷汗。终还是难忍心疼,搂住他肩,抚摸他披散的长发,喃喃道:
“可你伤在腰上,总不该和我……还让我用力,那你岂不是要疼死?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悔吗?”
少恭最是吃软不吃硬,看对方心疼愧疚,自己也不免放柔了声音安慰道:
“千觞不必懊悔,在下是故意如此。”
“什么意思?”
“别的地方疼得更甚,就可转移些注意力,不去在意伤口了。”少恭笑了笑,“更何况我也不是只有疼而已,这点自信你总该有吧?”
千觞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不禁摇头叹道:“少恭啊少恭……你可真是……”
“千觞也且对我放宽心些,在下是行医之人,自己的伤如何自己又岂会不知?自会料理得当,无需担忧。就是怕你操些不必要的心,才瞒了你。”
这番话直教人心中柔情四溢,千觞忍不住抱他抱的更紧了些,垂下头去在他颈间,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
“少恭……喜欢这里吗?”
“嗯。”
“留下来吧。和我一起。”他终于还是说了。
一阵极是难捱的沉默。他感觉到少恭的手在自己袖上抓紧了,复又松开。
“在下……还有些事未能了结。”少恭终于开口。
“与你身上的伤有关?”
“不错。来此之前,我去了一处地方,找到了一位寻觅多年的故人。只是在下高估了自己,因而受了些伤。”
“你的事情……要到何时才能了结?”
“在下心中,尚还不能有所定论。”少恭转过身来面对他,“千觞……做自己想做之事就好。”
“我可以帮你的。”
“若有需要,在下自会请你帮忙,现下还未到时候。”
“……也罢。”千觞苦笑着摇了摇头,“早知道你不会答允,只是若不说出来,倒太过扭捏了。”
少恭点头:“此番盛情,在下铭记于心。”
“倒不必了,你去罢。”千觞转身背对他摆摆手,少恭愣住了。
“这……莫非是逐客令么?”
“不错。”千觞坐到桌前,“我此时真的不想看见你,少恭也多少体谅一下一个被拒绝的人,是什么心情吧?”
少恭还想再说什么,见那人脸上神色,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叹了一声:“既然如此,在下确实不便再留。千觞保重,日后若有机缘,自当再见。”
只一句,便去的这般爽利。少恭,你常说我尹千觞潇洒,殊不知,你才是那最潇洒,也最无情之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月已斜,人已去。
千觞提了一壶酒,来到后院,斟满一杯举起,双目飘忽,口中喃喃念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一阵苦笑,杯中酒尽。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杯落地,人踉跄。
千觞趴在院中央的青石小桌上,兀自笑了起来,摇头道:“看来,是我不悟。”
曾有人站在这里,对月苦笑,唯我不悟。
曾有人坐在这里,对天苦笑,是他不悟。
月不语,月无情,永结无情游。
是谁不悟?
第二天清晨,千觞到山脚下,找村民帮忙,将山上院子出手卖掉。
不到一个月,院子被安陆县内一户人家盘下。
千觞自那时起离开了碧山,只是三五不时,会到安陆小憩一阵子。
再与少恭相见时,已是两年之后。那时的碧山,已经不复此情此景。
——完——
在中秋还上虐心月饼的人太过分了嘤嘤!
不过看在肉也很美味的份上,暂且原谅你~擦嘴~
我现在觉得小草你是我们一帮觞恭作者中BE得最不犹豫的。哼。
他要是有經濟頭腦就用不著老是做點小法事來換酒喝了好嗎……(死
>在中秋还上虐心月饼的人太过分了嘤嘤!
>不过看在肉也很美味的份上,暂且原谅你~擦嘴~
TvT 我,我真的覺得不是很虐啊……
>我现在觉得小草你是我们一帮觞恭作者中BE得最不犹豫的。哼。
少恭不配有HE
嗯啊……所以大叔最後還是賣掉了院子(呆
沒有女主人(喂)的家不能叫做家。
>话说草酱你写肉的功力越来越让我惊叹了,怎能如此香美诱人酣畅淋漓又不ws或者ooc呢!荡漾死了~~
>///< 嘻嘻喜歡就好~~
很天真的问,大家常说的ooc是什么意思啊?
楼上是我认识的S君嘛?
再看得開的人也有看不開的人和事。
對大叔而言,少恭就是讓他看不開的一個存在吧。
過節嘛XDDD 想要甜甜的>__<
>很天真的问,大家常说的ooc是什么意思啊?
Out of Character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揍
>楼上是我认识的S君嘛?
無誤!就是她!XDDD
话说俺也是在二周目到安陆的时候发现当地群众对大叔都很熟悉的样子。
还有羽无双在信里说的安陆是一个离江湖很远很远的地方,满城的银杏,颜色还和少恭的衣服同系滴,感觉真是无比~美好~
私以为对于大叔来说,如果在世上一顶要有一个可停留的地方,那一定是安陆这片儿了。
之前正酝酿着用群众角度写点“安陆往事”之类的小片段给大叔滴。。。
于是看到大人滴中秋月饼真是惊喜啊~
咦咦>< 原來你中秋就有留啊XDDD
抱歉我的BLOG不是很好用……?
>话说俺也是在二周目到安陆的时候发现当地群众对大叔都很熟悉的样子。
>还有羽无双在信里说的安陆是一个离江湖很远很远的地方,满城的银杏,颜色还和少恭的衣服同系滴,感觉真是无比~美好~
>私以为对于大叔来说,如果在世上一顶要有一个可停留的地方,那一定是安陆这片儿了。
是啊是啊是啊是啊全部附議T___T
可惜文里還是沒能正經地寫出大叔對安陸的偏愛,不過他都停留了 =w= (喂太偷懶了吧)
美術集中那個大叔在醉白樓前喝酒的圖美得我快飛了!!銀杏啊秋天啊遠離江湖啊各種都和大叔很搭的感覺>_<
另外衣服色系……噗XDDD
>之前正酝酿着用群众角度写点“安陆往事”之类的小片段给大叔滴。。。
>于是看到大人滴中秋月饼真是惊喜啊~
寫啊寫啊寫啊XDDD
大叔個人相關的同人作品實在太少了……
對了玩過秦始皇陵劇情後,去醉白樓,那個醉漢說“我相信那個醉道士一定是和我一樣喝醉了才會一口酒噴灑出來把人都打到地上”之類的……大叔武力值真是各種彪悍啊(抖
於是你的名字……我還是很嬌羞啊(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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