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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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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0819
我了個去的上篇想要更新告訴我追記字數過多……淚目

我表示這段描述變態無壓力啊無壓力(樂
少恭本來就變態XDDD 越變態越歡樂啊!變態得我萌到手抖啊!(滾


8/20更新 NND又告訴我字數過多……繼續另開新篇TAT
另外此段更新有糟糕,慎入……


奉上另外兩篇鏈接:
渴鹿逐焰(一)
渴鹿逐焰(三)



弦已斷,指已傷,琴已濕,人已倦。

少恭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兩眼不知看向何處,若有所思,只把一方寬袖搭在受了傷的手上挽住袖口,仍是端坐著一動不動。

千觴也不與他說話,只是將筷子取了來,缶中酒方才已經潑了個乾淨,千觴並未再倒,而是用筷子擊缶而歌: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憂。”

少恭的目光隨著他歌聲,緩緩移到他身上,嘴角浮出一絲極淡的笑容,待他歌畢,轉向自己,聽他咧嘴對自己笑著說:“怎麼樣?無琴也無妨!你看我這擊缶而歌,比起你那短歌行如何?”

“千觴豪邁,不是在下能及。”少恭笑道,“得以一聞,三生有幸。”

“少來了!擊缶不過就是打個拍子,能合著拍子唱兩句罷了,哪裡能和你那琴聲比?少恭只知道客氣,不和我說真話。”千觴一個勁兒對少恭搖著手指,似是大有不滿。

“此言差矣。”少恭正色,“珍貴不在所用之器,乃因縱歌之人。”

“行了行了,再說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千觴急忙擺擺手,止住少恭。

少恭不再多言,淡淡笑著轉開頭,望向蒼茫夜色。

不知這生生世世,何曾有人,又是何時才會再有人為我擊缶而歌。

千觴若一旦恢復記憶,此番情景,在你心中又當作何感想?

此話永無機會問出口了。

 

千觴怔怔望著少恭側臉,凝視他面上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遮住一半面龐的秀髮,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訴說只能從雙目中溢出,如細緻玉器般雕琢出的臉頰輪廓,極為淩厲蕭瑟的唇角。

他忍不住伸手,到少恭肩前箍起長髮的絲扣上,緩緩解開。

此時無他想,只是想看看秀髮若全然披散,是何等模樣。

少恭輕微一震,目光與姿勢全然不動。

千觴似是自言自語一般道:“少恭,不知你可有妹妹。”

“你放心,便真是有個妹妹,也斷不會許配於你。”少恭答得極乾脆。

千觴大笑起來:“好你個歐陽少恭!”笑得開懷,絲扣也解了下來,拿在手中,原本箍起的長髮散落肩上,千觴側頭,摸著下顎,似是在欣賞一件自己創造的作品。

少恭的目光卻莫名變得十分寂寥,只聽得他緩緩道:“不過……在下確實是有個妹妹。”

“哦?”千觴抬眼看他。

少恭搖了搖頭,舉手將散落的長髮攏在一起,將其整理妥帖,一邊繼續說:“少恭年幼離家,拜入青玉壇時不過八九歲光景。除家中老僕寂桐一直跟隨身側,與其他家人並無聯繫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印象也不深刻。”

千觴忍不住又往身前的缶中倒滿了酒。

“幾年前曾聽寂桐說,歐陽家已搬離琴川,如今便是回鄉一趟,怕也見不到了。搬去何處,我也沒有問過。至於那個妹妹,去年家裡有人書信告知寂桐,說是嫁去了遠方。如今也不知過的如何。”少恭笑了笑,“在下與家人,實是情感極為淡薄。”

千觴一手捧著酒,一手忍不住伸過去,輕觸少恭面頰:

“為何離群索居?”

少恭語塞。

青玉壇上層永夜的紫藤花,此刻香氣襲人。

他轉過頭來看著千觴,看對方眼中似是凝固著的疼惜,竟忽然令自己想起非常遙遠的故事,遙遠到快要忘記。在一方冰冷山洞中,有個溫暖如春的人裹住瑟瑟發抖的身軀,一邊轉頭問自己:

為何離群索居?

他曾在火光之下對那人露出冰冷一笑。不屑回答。

如今在眼前人的目光流轉之下,卻不想再去壓抑。

“少恭是個過於執著之人。”他毫不避開千觴的目光,也不避開對方在自己臉上輕微撫過的手,“若與人相親近,不論是親緣情緣,對他人的執念都將深入骨髓。執念深至不惜傷害惦念之人,只求常伴身側,永不忘記。”

千觴不語,等他繼續。

“一旦用情,不可收拾。累世親人情人,便是已經與我離心離德,也要將其尸身收藏,并細細切開,感受其血液溫度。從暖到冷,從冷到寒,從一夕相慕至世世無緣,都想要記在心中,只盼再不會有人離我而去。”

千觴愣住了,手停了下來。

少恭望住他,淒然一笑道:“少恭早已瘋狂,內心朽壞崩塌,已不是倫理所能解。若不離群索居,只怕執念愈發之多,自己也愈發痛苦不可抑制。”

千觴側了側頭,問:“少恭,你到底活了多久?”

“在下……已經不記得了。”

“一直如此?”

“一直……如此。”

千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撫在少恭面上的手,再度動了起來,從眼角開始細細地觸摸著,仿佛不這般便會失去了他一樣。

“那麼,少恭對我……可有執念?”

少恭點點頭:“自然有。非但有,而且執念甚深。”

“能有多深?不如說與我聽。”手指掠過他鼻尖,走向唇角。

少恭挑了挑眉毛:“千觴難道聽了不覺可怕?”

“嗯,可怕。”千觴乾脆地答道,“只不過我不怕。”

少恭搖了搖頭:“你真是……在下對千觴的執念,自然也是同樣。一是希望千觴的記憶永不恢復,這樣便可永遠是在下的朋友尹千觴,而不是其他什麽人;二是……只盼千觴能永遠在在下身邊,一刻也不離去。”

千觴笑了:“你既然這樣想,為何又任我行遍山河,從不挽留?”

“千觴灑脫自由,本是在下最為羡慕喜愛,又豈會束縛?”少恭再度搖了搖頭,“在下從未想過挽留,只想過人壽固有盡時,他日千觴若一朝身亡,能讓在下將尸身收殮,從此能伴左右,便心滿意足。不枉與君相識一場。”

千觴笑得更加開懷:“少恭果然有趣。”

“有趣?”少恭苦笑,“有此等異常想法,不拿在下當個怪物就已經很感激了。”

“我再問你,他日我若一朝身死,魂魄轉世,豈非還可與少恭相伴?”

“魂魄?”少恭冷冷地笑了一下,“轉世又能如何,記憶已經不復,二魂七魄皆散去,早已不是千觴。少恭上古一夕得來形體,便知若無形,魂在亦是枉然。”

千觴扳過他臉來對著自己,認真道:“你說這樣可好?千觴從今日起再不離少恭一步,哪怕是到將死之時,亦可用玉橫將我魂魄收走禁錮,不得輪回往生,僅此一世惦念,永在少恭身邊。無論少恭還要有幾生幾世,我永不離去便是。”

少恭怔住了。嘴唇微微張開,發不出聲音。只是怔怔望著千觴。對方的手指已經蓋在自己輕啟的唇上,溫柔摩挲。

此刻無聲。

 

不知何時,千觴已經離了小案,繞過了琴,盤坐在少恭身邊。

“……千觴怕是醉了。”

千觴但笑不語,手指仍在少恭唇間徘徊。

少恭的雙唇就像是合不攏了一般,一旦被對方指尖碰觸到,就不由自主微微地張開。

此刻心潮澎湃,似有千萬渴望從胸中湧上,激動莫名,欲說還休。最後他終於還是慢慢閉上了眼睛,唇舌輕柔含住了一直停駐在唇間的手指。

這次愣住的人卻是千觴。

他呆呆地看著少恭垂下頭,閉著眼睛,雙手捧住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指感受到對方柔軟的舌用挑逗的方式不斷吮吸著。他看到少恭沿著自己的指尖一點點吸吮,一隻,兩隻,食指,中指,從中間舔開,最後含住了拇指,側過頭,緊緊地吮住。

待少恭睜開了雙眼,他伸過另一隻手去將他下顎抬起,盯住他眼睛,手指仍然停在他口中翻轉,按壓著他的舌,摩挲著濕潤的壁腔。

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過。

從來沒有在少恭的眼中,看到過這種近乎於絕望的,渴望。

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會令人非常難過。千觴覺得自己的想法似是越來越古怪了——有個人在引誘自己,有個人的眼中寫滿了對自己的渴望,卻會讓自己覺得如此難過。

千觴抽回手指,緩緩將面龐壓了過去,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住。

他聽到了少恭心跳的聲音,像是寂靜夜晚的爆炸一般轟鳴而響。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被一方黑暗的影子纏住,極大力地拖著自己向下向下,不斷地往地獄的方向墜去,毀滅的火焰在眼前明亮灼燒。

吻得綿延而漫長,千觴緩緩攬過他的腰,唇落到他耳邊,呢喃道:

“少恭……你可想要我一直陪伴你,寸步不離?你可想要我何處也不去,就只在你身邊?你可想要我實現方才所說的一切?你可想要我抱你?如果你想,此時此刻就告訴我,再不要瞞著我。”

少恭聽到自己呼吸的頻率快得異常,有幾分喘不上氣來,他感覺到千觴的臉埋在了自己頸間,溫熱的呼吸是這般若隱若現拂過耳邊,短短的鬍茬就在耳根下最敏感的皮膚上不斷摩擦著,灼熱的嘴唇時而貼住自己時而離開……

豈會不想?豈能不想?

無時無刻不想。

少恭笑了。他閉上眼睛,緊緊攥著對方的衣襟,點了點頭:“想。”

 

那日清晨,他撲滅篝火,走向洞外那一縷刺目的日光。

背離人間,離群索居。過客如夕,不在心中留下分毫痕跡。

有人在身後支支吾吾開口叫住自己,回過頭去,就看到那人一臉局促和彷徨。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到我的故鄉去……?

想——不語的自己,只在心裡這樣答著。

只一句話,就點燃自己千百年來對情感的多少渴望。似是一瞬炸開,便無法思考也無法轉圜。就這樣隨那人而去。

那日清晨,有人執意牽自己的手,帶他走出山洞。洞外光照灼人,日頭如焰,自己便如一頭渴鹿一般,在熾熱的日焰下去追逐一個虛空的幻象。

他依稀記得,那一日的晨光何等灼人,那一日的幻象又是何等美好。

 

千觴聽到少恭用壓抑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

千觴,千觴。他反反復複,一刻不停,只是喚著自己的名字。

此名……是他所取,其中包含他無數所思所想,所期所盼。卻竟是時隔經年,才向自己道出其中含義。

這人怎會覺得這含義不重要?在他看來到底什麽才是重要的?

對於歐陽少恭這個人……某個瞬間,自己總會與他無比接近。而到了另一個瞬間,卻又可能相視不相識。

而此刻,顯然是從他們相識以來,最為接近的時候。

把自己腰上坐臥的人用最大力拉近,令他無限緊貼著自己胯間,不斷在他鎖骨上輕輕噬咬,肩膀被他的手指攥得生疼。偶爾從他頸上離開片刻,抬起頭望著他的臉,見他用手背擋住眼睛,輕輕地,輕輕地仰著臉。

千觴,千觴。他聽到少恭這樣一遍一遍,叫著自己名字。

終於還是忍不住,向側面滑去,將他壓向了琴臺。聽得他一聲短促的驚呼,已經斷了弦的琴從臺上掉落,摔成了兩半。千觴看到身下的人仰在琴臺上,雙目望向那琴,手不由自主向其伸過去,似是想要抓住什麽,已經留不住的。

千觴的手攀上他面孔,仔細地讓他從琴上收回目光,迫他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說:

“莫要再想其他事,只專心於我便可。”

少恭的眼中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很快,唇角浮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好。”答得極為乾脆。

然後千觴一手遮住了少恭眼睛,附身下去,將他緊緊嵌入懷中。

一晌貪歡。

莫名覺得此刻一旦過去,便不能再有如此相近之時了。

他仍聽他喚自己名字,千觴,千觴,一遍又一遍。

終於少恭的手臂撞到了那張紅木小案,小案晃了晃,倒去。

那青花瓷缶和那玉觴,都碎了。

他聽得少恭輕聲笑道:“都碎掉……也不錯。”

心中陣痛不止。


每一次離開青玉壇的時候,少恭都會相送,一直送過了會仙橋,淡淡地向著自己拱一拱手。先轉身離去的人,必然是少恭。頭也不回。

只有一次,就是自己第一次從這裡離開時,過了會仙橋,回報給他一個拱手之禮,轉身而去。走了沒有幾步,忽然駐足回過頭去看那個清秀少年。

那一次回頭,他看到少年正用非常寂寞的神色望著自己走去的方向,滿面蕭瑟蒼涼。他愣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而那少年立刻收起了那副神情,點了點頭,對自己微微一笑,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從那之後,每一次少恭都會先轉身離去。

千觴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願再讓自己看到他寂寥的表情。

夢裡他再次看到了當時的少年,站在會仙橋上,負手而立,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一臉寂寥,望著腳下浮雲。

他叫他:“少恭。”

那少年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對自己拱了拱手,然後一步踏向虛無,掉落下去。

夢中無聲無息,他看著少年瞬間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只剩浮雲流轉。

真是悲傷。他自夢中醒來,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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