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長
2011
最近在意笨蛋的事情比較多,默。老闆就管不到了(何
我大概真的是那種一段時間關注點只能在一件事情上的人OTZ
但是春節沒賀文不是太糟糕了嗎?所以……就先上TBC的吧……
十五之前搞不完不要怪我(够了
內容的時間背景大概是第九幕·歲月的那段
也就是從烏蒙靈谷回去後的大家……
所謂大家就是說雷恭和觴恭的部份都會有點?其實可能雷恭反而會更多……
趕緊讓我把小元勿拉出來賣萌啊口胡!
千觴第一次從青玉壇中醒來,發現自己失去記憶的這個橋段,其實可能有蠻多文裏面都寫到過吧。
但是我還是想要寫……其實重點真的是雷恭(縮
結果寫一堆都還沒寫到最開始就設計好的雷恭的情節,我真是……無可救藥了T_T
新春番外·浮身(上)
在乌蒙灵谷冰炎洞一战中重伤的欧阳少恭,接连数日都昏迷不醒。
这几日中,他一直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中的那人一边凄楚笑着对自己道:“若我不是风广陌该有多好……”一边伸出手来扼住自己的咽喉。
旁边倒着韩云溪的尸体,和如同正在燃烧的焚寂,韩休宁跪在地上抱起儿子的尸身,一手握住焚寂的剑柄,抬起头来对着自己阴森森地笑着。
那扼住自己咽喉的人手掌越收越紧,令自己难以呼吸。
他抓住那人的手腕,静静凝视那人的眼睛,从那双精致闪亮的眸子里看到焚烧的恨意。
而这恨意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与此相反,倒像是为了不得不杀了自己而感到痛恨。
他问他:“若你不是风广陌……那你想做谁?”
那人不答他,只是扼住他咽喉的手略微松了松,看着他的眼睛对他笑。
韩休宁、韩云溪、焚寂,都在他身边幻化一空。剩下二人相对,沉默无言。
这个梦,持续了几日,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少恭醒来后,看到雷严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神情凝重。
听到他起身的声音,雷严转身来看着他,略带着一丝嘲讽意味,看住他的眼睛:
“那个巫祝果然还是碍事儿了。”
少恭抬手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皱眉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青玉坛,已经回来了。就在我房中内室。”雷严走近他,“一路上你都昏迷不醒……不过还有个人,比你睡得更久。”
“回来了?我竟昏迷了那么久?”少恭晃了晃头,“那剑呢?焚寂。”
“血涂之阵已经被那女人破坏掉了……焚寂也断了。”雷严嘲笑地看他,“徒劳而返。不过此番倒是见识了那玉横的邪力……”
“你在说些什么?”少恭不顾自己还只穿着亵衣,从床上翻身而下,逼近雷严,“那女人施法将剑灵封印在了那孩子体内,我想要阻止却被血涂之阵的力量反噬而重伤……我们既然回来了,那孩子和那剑呢?”
“什么?封印在那孩子体内?”雷严睁大了眼睛,“我以为……我见你倒地后,阵法消失,那剑就断了,想必剑灵也早已因法阵破坏而四散消亡……而且那孩子不是死了么?”
“你有没有将那孩子尸身带回来?”少恭一手抓住雷严衣襟问道。
“……没有。”雷严摇头,“一个尸体我带回来干嘛?”
“蠢物!”少恭禁不住面庞扭曲,难掩急切愤怒。
雷严听了倒是不怒反笑,看着这般恼火的少恭,哼了一声道:“倒真没有见过你如此心焦。”
“你道这是好玩的?”少恭冷笑着,恨不能双眼冒火,攥拳在身边案上狠狠一击,“还不设法叫人去找到那孩子尸身?”
雷严叹了口气道:“稍安勿躁。”说罢便由房中推门而去,想来是去吩咐脚程快的弟子赶往乌蒙灵谷了。
少恭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是四肢乏力,身上痛得如万蚁噬骨,又是因着气恼心急,一时站不住,忙扶住身边的小案,瘫坐在凳子上,闭目吐息稳住身形,撑住自己额头。
定了定神,便听到雷严再度入了室内,走到自己身边道:“阵法反噬之力颇强,你重伤未愈,此刻身体极为虚弱,还是不要有大动作的好。”
少恭点了点头,忽然又睁眼问道:“对了,那女人……还有那个咱们路上见过的家伙呢?”
“那女人被我伤得太重,几乎当时就断了气。”雷严悠悠地道,“不过那家伙……虽然被你用法术击昏过去,倒是没死。我将他带了回来。”
少恭挑了挑眉,似是颇有兴味:“哦?那家伙命倒是大,竟然没死?”
“命大?”雷严也挑了挑眉,“难道不是你手下留情?”
少恭肃容道:“休要胡乱揣度,莫说仅是一面之缘,便是和那姓韩的小孩子玩了数日,我可曾对他心慈手软了?”
雷严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如此说来,这家伙可当真是命大了。”
“闲话莫说,你不杀了他,将他带回来作甚?”少恭皱眉,“该带回来的不带,没用的倒是顺手。”
雷严摆手道:“怎么是没用的?我自有想法。你看这人来历成疑,绝非谷中人,又是巫祝,咱们进去的时候,他戴着个面具坐在宴席的首座——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少恭听了,垂首思考片刻,便道:“这人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瞧瞧。”
“在辛合房中。”雷严站了起来,指了指床头,“你先将弟子服换上再同我一起过去,门中之人多不晓得你是与我一同出坛,现在也并没有人知道你已经回来,掩饰一下,莫要叫人看到。”
少恭转头去看,笑了一下:“长老倒是心细得很。”
“瞻前顾后,左思右量,原是少恭拿手的。”雷严摇了摇头,“此番真是心急,大大不同往日模样,叫人开眼。”
少恭懒懒地合眼:“雷长老请了。”
“你还怕我见你穿衣服?”雷严故作惊讶地眨眼,“你身上的伤还是我替你包扎的,早就看得一览无余了。”
少恭面庞一黑,也不多说,只是咬牙切齿重复道:“……雷长老请了。”
雷严带着仿佛是胜利者一般的微笑,推门而去。
少恭到了房中,见有几个同去乌蒙灵谷的弟子在房中看着,进了屋中后雷严便将人都遣走了。那人正仰面躺在塌上,也只着了亵衣,盖着锦被,双目紧闭。
少恭坐在他身侧,翻过他手腕来号了脉,又再叫人去拿了一副针具来,从袋中挑了根银针,向着塌上那人的体内扎进去。
银针轻捻,取出时,已是黑了前端。雷严观之,面色大变。
少恭却是一副了然样子,点头道:“我听那女人叫他‘巫咸大人’,果然没有料错,此人确是来自幽都。”
“他身上的毒……”
“幽都……是个不易住的地方。”少恭懒于解释太多,却是眼中略有黯淡,“……与头一任巫咸相见,已不记得是何时的事了……千百年来,倒也真是有缘。”
听这人乍地就说起不知是几千年几百年前的事情来,雷严忽觉身上略略一寒。
少恭起身道:“你未说错,此人的确大有来头,与焚寂之剑恐怕颇有渊源。”
雷严得意道:“我看那焚寂断掉了,这人又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你曾说过龙渊凶剑共有七把,我想着将他带回来,说不定可以问出其他几把凶剑的下落来,若是如此,便是焚寂已断又有何妨?”
少恭不置可否,摇头叹道:“如今之计,还是先找到那孩子的尸身更为重要。”
“那是自然。”
正说着,便听到塌上的人发出轻微的呻吟来。雷严与少恭立时转身去看他,见他手臂挣动,翻过身来,扶住自己的头,便立时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少恭瞥了塌上的人一眼,沉默着转身退下,坐到桌前看着。
无论如何,想到途中一场杯酒相交,此刻他总是不愿与这人明明白白地敌我相对。
那人懵懵懂懂地醒来,半睁着眼睛,身上想来还是痛极,便连上身都未能撑起来,只捂住自己心口皱着眉头,哎哟呼痛。
雷严对他冷笑道:“醒了便好。莫要叫了,死不了的。”
那人抬眼看了下雷严,只皱着眉道:“死得了死不了,你说了算么……”
雷严颇为哭笑不得:“我派中人皆通医理,我说了当然算。”
那人喘息了片刻,抬起头来盯着雷严问道:“阁下您是哪位啊?我这又是在哪儿?”
“我是哪位?”雷严眉头一皱,“此刻轮得到你问?倒是该我问问,你是何方神圣?去谷中是为着什么?”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晃晃脑袋呢喃道:“我是何方神圣……是啊,我是何方神圣呢……你知道么?”
雷严脸色一沉,厉声道:“不说也没有关系,你道我们查不出来?”
“查出来好……查出来好……”那人困惑地点着头,“不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少恭一直坐在那里细细端详着,此刻发觉有异,才出声道:“公子。”
那人的视线掠过雷严身边,投到了自己身上,一派茫然之色:“小哥是叫我?”
小哥?少恭皱了皱眉。
初次见面时,他叫自己小家伙,知晓自己姓名后,他叫自己小欧阳,被自己三番五次抗拒了才唤一声“欧阳公子”,几句话不到便称他做“少恭”了。
如今这人竟叫自己“小哥”。
面具从他脸上落下的那一刻,少恭恍神了片刻,看到风广陌的眼中充满遗憾和不甘,安静地凝在自己身上。
如今他这般茫然地看着自己,叫自己“小哥”。
他……将我忘了?
少恭坐在凳子上,不动声色,眼中忽明忽暗片刻,微笑问道:“是在叫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想来是这彬彬有礼的少年人比雷严的质问要让人安心,那人只瞧着他,像是看入了迷一般,却是惶然,最后只摇了摇头:“记不得了。”
“……”少恭收敛了笑容,缓缓站了起来。
那人对自己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想瞒这位小哥,确实是……”顿住了,从少恭身上收回目光来,盯着地面,皱起眉头。
一时间,屋中三个人,都沉默了。似是谁也不知如何应对。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雷严:“我再问一次,你可要想清楚再答,若是你能答出来,便可保得一条性命,若是不知道——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愕然:“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前往谷中?与谷中凶剑有何联系?可知晓另外几把凶剑下落?”雷严如连珠炮般厉声发问,少恭在一旁略略皱眉。
那人看住雷严,一脸哭笑不得:“你这些问题,我若答不出来,不知道,我就没命了?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啊?就算是死路一条,我也实在听不懂你说些什么,叫我能够如何?”
雷严不语,盯着这荒唐的人许久,终是爆发一阵骇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好得很!没用了,还真是没用了!”
少恭漠然看着那人,心中百般滋味,先是怀疑,后是可笑,再是失望,最终是一阵与己无关的冷漠无谓充盈了心头。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雷严,默许地眨了眨眼。
雷严早已从墙上取了把利剑下来,哼了一声,眼看便要出鞘,得到少恭的暗示,更是气焰可怖。
少恭转脸再看那人——却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那副神情,仿佛入了魔障,脱口而出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剑出鞘,闪烁的刃光却全然没有引起那人的注意,只执着地看住少恭。
少恭心里悄悄地一动。
在少恭还在尝试着去得到人间真情的某一世,非常遥远,在他还没有开始离群索居的时候,也曾有一位总角之交,总是喜欢伴在他身侧。
那孩子总是自然而然地就亲近着少恭,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他留一份,有什么好地方都要带他一起去,就像……就像后来的小兰一样。
那可能算得上是少恭的第一个朋友吧。少恭也极为喜爱与他一起的时光。
后来那孩子在与朋友去湖边玩耍的时候溺水淹死了,守灵的那一夜,少恭用那尚还年幼的身躯,在他的棺木旁静静地坐了一夜。
他想,是不是只要他喜欢的,他爱的,他在意的,就是注定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离开自己?
再后来,那一世的少恭逐渐长大,成年后的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那个孩子的转世。
他认得他,那个时候曾经身为仙身的自己,虽只遗留一半魂魄,却也还灵力未消,一眼便认出了具有着自己朋友命魂的小孩子。
当然,那孩子已经完全不认得他了。
转世,投胎,重生,再度为人,往世记忆不复存在,二魂七魄烟消云散。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隔三差五地去看他,不说话,也不靠近,只远远地看着。
这副身躯渐渐老去,那转世重生的友人也已经长大成人。
选取了渡魂的身体,决定了时日,少恭再一次去看他,并叫住他与他交谈。
淡然几句,像是陌路之人,只问个路罢了,他已全然不认得自己。几句话后,少恭再无所恋,便举步要离开。
只是他离开之际,那人忽然叫住自己,定神望着,脱口而出:“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少恭望着那人很久很久,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我与公子从不相识。”
然后他看着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便抱拳施礼,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少恭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还是之后的千百次的转世重生。他没有再见过他。
那大概是唯一的一次,他没有变,没有换过身体和外形,变了的人是对方。而死亡所带走的过去,转生也没有将其带回。
少恭轻轻按住了雷严握紧剑柄的手,对塌上的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不,我与公子从不相识。”
然后他看到那人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
雷严缓缓将剑收入了剑鞘,转脸看着少恭,却看不出他面上有什么情绪起伏,低头想了一想,对他道:“少恭,出去说。”
少恭点了点头,雷严将剑鞘放在案上,推门而出。少恭与塌上的人对视着,那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怎么也忍不住就和当时已经转世为人、对自己和往事都不复记忆的“友人”重叠到了一起,如幻象在前,挥之不去。
——若我不是风广陌该有多好。
——要是不用再回去了该有多好。
女娲身边的十巫之首——巫咸,曾经自己认识的那第一任的巫咸,满口都是天下苍生、凛然大义,从族中长老手中骗走了焚寂和其他几把宝剑。
何曾像这个人一般……从不惺惺作态,绝无半分虚假,诚意待人,倾心相交,甚至……根本不愿意做巫咸?
空有尊贵之名,不行虚伪之事。
若他不是风广陌……他会是谁?
少恭与那人对视着,便渐渐地笑了。
“公子稍安勿躁,在下片刻即回。”
元勿粗來了!撒花!
另外……博主跪求留言者名字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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