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長
2011
基本全雷恭?
好歹元勿露面了?
而且我還……應了破五的景?
搞什麽我們真的要成立爆字數軍團嗎!!
它只是一篇鬆散無意義的番外而已為毛會搞這麼多……!
我真的該學會控制了……
上层太阴之处的流水,流入到下层河中,奔流不止,循环往复。
水边亭子里,站的正是武肃长老雷严。
少恭已回了自己房间,将长老常服换上,算是示意门中人自己已然回来。之后便来亭中会雷严。
“你想留着那人的命?”雷严总是这般直接切入主题。
少恭颔首:“我只是……有些不详预感。”
“是什么?”
“前去乌蒙灵谷的弟子……未必能找到那孩子的尸身。”少恭语气平缓,已是完全听不出他懊丧之意,“此人虽说是记忆全失……但亦是难保不会是一时因伤震荡,兴许几个时辰不到便会清醒如常,也有可能……会是几年,几十年都不会再忆起。”
“少恭的意思是,权且留他性命,将他软禁在此——若然他想了起来,我们还可以再行拷问?”
“不错。如若找到了那孩子尸身,留他倒也没用了。如今既然——”少恭恍神了片刻,终于是流露出了一丝憾恨,“既然尚不知晓,就且留着他吧。”
雷严却是仔细看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一样。少恭被他盯得颇不是滋味,忍不住挪了挪步,走到亭外去。
“只怕少恭,还有别的想法?”雷严问道。
少恭回转过身,对上雷严视线,坦然道:“雷长老说的倒也不错。”
“我见你当时救回元勿来,便是一脸怜悯之意。如今,可是那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又再因着什么怪理由而冒出来作祟了不成?”
少恭唇角浅笑:“说是同情,未免不实。在下的心情,怕是雷长老再了解不过。”
“是如何心情?”
“欣赏。”少恭一直对着雷严目光,笑意盎然,“就如雷长老对在下这般,识人惜才,欣赏有加。说来也是平常,却难免让人心存怜意。”
雷严愣了一下,自嘲地笑着道:“我对少恭……可不止是欣赏。”
少恭还未作答,就听得四周忽而鞭炮声炸响,如此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跳,纷纷抬头向上层望去,但见上层黑暗之中尽显璀璨烟火之光,一时之间嬉闹非常。
正抬头望着,只听得孩童之音从不远处传来:“师父!欧阳师兄!”
来的那幼学之年的孩童,怀中正抱着几串鞭炮,一手还拿着个火折子,向着二人跑来,孩童心性,想是玩得开心,脸上都不由得带上红润。
“元勿?”少恭抬手,示意那孩子不必多礼。
“师父,欧阳师兄,”元勿跑得呼哧带喘,拿着火折子的手攥成拳锤锤自己胸口,“刚过了子夜,现在已是正月初五,师兄弟们和掌门、几位长老都在上层放破五的爆竹呢!师父和欧阳师兄不去吗?”
少恭又抬头看了看,沉吟道:“竟已是破五之日……这个年,过得委实不轻松。”
他意味深长地向雷严看了一眼,雷严亦是心领神会。
进入乌蒙灵谷屠村之日……恰逢正月初一。头一天晚上,早将什么过年的给忘记了。若不是此刻炮竹声声,亦不会想的起来。
“掌门说,今晚在上层祭台,会有水饺宴,要我请师父酉时务必过去。啊,掌门还不知道欧阳师兄也回来了呢。”元勿将快从怀里掉出去的鞭炮又手忙脚乱地塞了塞,“我这便去回禀掌门,丹芷长老身子不适,本是不能来的,欧阳师兄既然回来了,想必掌门定要唤过去。”
“元勿,子时已过,你还这般跑来跑去跟着师兄弟们放鞭炮?”少恭摇头,“竟还不去歇下么?”
“欧阳师兄,这爆竹声响成一片,元勿怎么睡得了?”小元勿苦笑着,又转向雷严,“师父,弟子定然不会误了早课,能让弟子再与师兄弟们玩会儿么?”
“孩子心性。”雷严厉声道,“你欧阳师兄拜入门中时,也不过你此时年纪,却不曾见他像你这般贪玩。”
元勿吐了吐舌头,垂下头来不说话了。
少恭一笑,圆场道:“元勿,你去吧,禀告掌门,今晚酉时,在下定然替师父前去赴宴。”又向雷严拱手道:“算是给在下一个薄面,雷长老便通融这孩子一遭,年少爱玩,自是平常,他既已说了不会误了早课,信他何妨?”
雷严看了元勿一眼,摆手道:“罢了罢了,既是少恭求情,你就放你的鞭炮去。”
元勿这才露出笑容来,抱着一怀的鞭炮跪了下来,向着二人叩首:“多谢师父,多谢欧阳师兄,弟子去了。”
说罢起身,却是因着双臂抱了东西,一时没把握好平衡,“哎呀”一声跌了一跤,怀中几串鞭炮散落四下,火折子也掉了,碰在脚下石头上,竟打起了火花来,恰恰燃着了其中一串鞭炮的引子,竟是噼里啪啦就炸开了,吓得元勿坐在地上便开始向后退着,双手挡着脸,只道这接下来,便会接连全炸了,岂非要炸死他?
见他这般模样,少恭与雷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少恭一拂手,一团冰蓝色的雾气自他手上冒出,飘了过去,盖在燃着的鞭炮上,便立时熄了。
“法术只管学,却不会用。”雷严哼了一声,“当真是个没用的。你欧阳师兄怎么偏就将你给捡回来了?”
元勿十分委屈,跪在地上不说话。
“雷长老方才笑过,这时又板着脸做什么?”少恭不禁摇头,“元勿你也受了惊吓,以后可得小心,切忌莽撞,亦要学会保护自己,反应快着些。”
“谨遵师兄师父教诲。”元勿拜过后便站了起来,“弟子告退。”
那孩子讪讪地走了,雷严叹了口气后,却又忍不住笑了。
亏得元勿来了这么一出,想来已是让这人忘了他方才说的话,不然我又要如何作答……少恭暗自思忖,松了口气,才对雷严道:“那人在房中待得久了,虽有弟子看着,却也不知会有什么乱子,我且去哄他一哄,探探虚实。”
说罢也不待雷严回答,就转身而去了。
雷严看住他离去的身影,沉声道:“这人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到了关着风广陌的屋中,欧阳少恭差点气个半死——这人竟是又在塌上盖好了锦被,呼呼大睡了起来。
说了片刻即回,却是隔了约有半个时辰,确实是自己的不是。想来他是等不及的,多会有所行动。可是这人,竟也不去问看守的弟子,也不管方才还有人用剑指着自己,更是仿佛连自己失却了记忆一事也给忘了似的,全无诸般心思,倒头便睡,睡得死死。这等人物,委实令少恭啼笑皆非。
看着塌上睡得那么安稳的人,少恭真恨不能过去向他头上来一掌,将他弄醒。
自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人伤的极重,自己下手可没留情半分,他即便是从昏迷中醒了来,也定然无比乏力,加之伤口并未痊愈,必是浑身剧痛,没有一分精神。说不定他都来不及想些什么,就又睡过去了吧。
……这么说来,我自己不也是重伤初醒?
少恭自嘲地笑了笑——竟是将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当做习以为常,泰然处之,眉头也不皱一下。也难怪雷严说自己是怪物了。
在那人塌边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吩咐辛合这人如若醒了立时通报于他,就回自己房中睡了。
睡至卯时,少恭便如平日一般去老君殿早课,果不其然,看元勿那孩子昏昏沉沉的,一边念唱经卷头一边就垂下去,又惊醒一般地猛然抬起,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让人心中不免好笑。
早课下了,少恭前去搀着自己师父丹芷长老出殿,一路送回房中,安顿在前厅的椅子坐好,又奉了茶,见他身子是愈发差了,几步路都走得艰难,便皱眉道:
“师父重病在身,门中皆知,早课不去也罢,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丹芷长老抿了口茶,摇头道:“为师恐怕时日无多,只盼在生之时尚能勤于道学修为,方不辱老君名号。”
“师父莫要如此说。”少恭将他手中茶杯接过来,“……师父的病,调理多时仍不见好转,反是每况愈下,难道……就不曾有所怀疑?”
“命数已定……既然无以避之,何妨坦然而对。”
“……就是说,果然不是寻常。”少恭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冰冷之感,“师父,从今以后,您的药还是让弟子亲自去煎。”
“何需如此,不如顺其自然。”丹芷长老略显疲惫,“为师虽是无意纷争,药却也都并未喝下。”
“原来如此……难怪每况愈下。”少恭拧着眉。
“……少恭,你虽平日温文儒雅,自幼待人接物无不圆滑,可为师却觉得你气质颇为乖戾,眉眼之中常有恨意。”
“……”
“为师自是教不了你的,却不知能不能为着这些年的师徒之情,对你有所请愿?”
“师父……折杀弟子。”
“待为师过世后,且小心与那雷严周旋,倒不必急于将之除去,留他在,对你可能反有助力。”
“……!”
“我知你无意门中争斗,却恐你一时戾气发作,再无人能拦得了你。既有牵制,便是相互。为师意思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少恭颔首道,“只是弟子……一直以来,都有一事不明。”
“讲。”
“弟子平日观雷严,知他雄心勃勃,惟愿夺得掌门之位,率众报复江湖自诩正义的派别仇家,振兴青玉坛。”少恭顿了顿,“他拜入门中约有廿载,可之前与我派亦无任何渊源,那些过往沉浮恩怨,门中弟子皆无甚执着,如今也算略有中兴,从掌门、几位长老到门中弟子都觉满足,为何偏他要对门派兴亡如此执念?甚至不惜倒行逆施?”
丹芷长老微微笑了下:“这……你原本是最该明白的。”
“请师父指点。”
“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执着。”丹芷长老重新端了茶杯,缓缓抹着杯盖,“你不也一样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是你执念之事,与他不同罢了。”
少恭听后,静静站在那里,沉默良久,方才开口:
“……不错,他执着的是千秋霸业,我执着的是一方天地。确实……看似相左,本质却并无不同。”
“你绝无可能令他放下执念之事,如同他也断然不能叫你放下自己执念一般。”
“弟子明白……”
少恭对着丹芷长老深深一揖。
那已白发染鬓的人阖上了双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非常……陌生。”
“什么?”
少恭在桌边坐着翻开两个茶杯来斟茶,那荒唐的人就趴在窗户边上,兀自呢喃了这么一句,叫人莫名其妙。
“我看什么,都是陌生的。”他手抚着窗棂,小声道。
“这……公子从未到过这里,自然……”
“我是说……”他转过身来,翻了翻眼皮,看着少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自己是刚出生一样,什么都看着那么陌生和新鲜……你说,一个人就算是失去记忆,也不应该会这样吧?”
少恭望向他的眼睛,将茶杯向前一递,那人走上前来接过去。
“在下倒真不认得其他失忆之人,公子这个问题,我怕是答不出来。”
“是啊……”那人将茶杯举到眼前,冲着窗子的光细细看着,“这里面是什么?”
“……茶。”少恭心下嘟囔——幽都人连茶都不喝?是了,他们大概没有合适的环境种茶叶……初遇之时我虽请他吃饭喝酒,还真没请他喝过茶……
那人捧着杯子抿了一口,皱了下眉头:“不好喝,苦。”
少恭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失忆之前……好歹还是懂礼貌的吧?
这简直是面对一个心智明明成熟却什么也不懂的大孩子。
可是……看他望向周遭,一派新奇表情,就不由得想,若是将这世界放在他眼前,他会去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全随本心,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去活一次,他会怎么选择?
这岂非比起把他关在这里,不让他出去要好玩得多?
少恭的心竟然蠢蠢欲动了起来,长久以来都已经对周遭诸事缺乏兴趣的自己,似是总算有一件除了找回魂魄和重建故国外仍有兴趣去做的事了。
这件事情于自己全无干系,也不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没有任何目的需要去达到,纯粹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竟是让他觉得一时轻松无比,恨不能连那孩子尸身下落不明的事都可以暂不牵挂。
少恭一手支着头,手肘撑在桌面,定睛看着那人,嘴角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来。
当然,这个时候的欧阳少恭,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刻认为是能令自己轻松的决定,日后却成就了一个无法让自己轻松的人,和一段无法让自己轻松的情。
大年初一屠人家一戶口本什麽的……
這種事只有老闆做得出來吧TAT
= = 他……如果不出意外的應該是死透了,如果有意外的話大概會在DLC里出現一下吧……?那一縷芳魂(喂)都不知道是不是他TVT 也許只是爲了表現浮游生物……(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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