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長
2011
那麼從今日起每天一賀好了XD
賀完了生日也該到了 = =
因為是爲了慶祝尾巴的生日寫的,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要把背景地點定在古劍地圖的……四川部份(喂喂
白帝城與長江三峽,是我個人很喜歡的地方。
尤其是三峽工程後,高漲的水位淹沒掉的,那些所有對過去的情感。
去查白帝城的資料時,才知道由於水位上升,曾經一面背山,三面環江的白帝城,已經成爲了江心小島。
每次想起這個地方,就很能體會老闆那種“希望不變”的糾結心態。
其實這種不切實際的期盼,正是因為愛吧。就像曾經在榣山水畔彈琴的那位仙人,也會和榣山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以上跟文的內容都毫無關係XD
初夏,夜风微凉,白帝城江边的码头附近,船家早已停了一天的生意,回家睡下了。只剩下几只小船在岸边,随着一波一波的浪轻轻荡漾。
夜已深,江水波涛之声时时灌耳,除却此外皆是静谧。却仍能依稀辨得几个人的声音,夹在这时响时默的浪声中。
“……大哥,已是三天了。这白帝城的百姓,是真的挺穷的吧?这三天坐船的人,恨不得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是啊大哥,我看要不明个咱们把价钱往下调调,积少成多。”
“没必要。再过上一周,往县城的路就该修好了,有人等得了一时,有人等不得,咱们赚的就是那等不得的人的钱。那些等得了的,管他们作甚?反正咱不是这城里头的人,赚完这笔就走,到时候被骂惨的也只有船家。”
“这儿的人还真老实,那些船家也都是不经事的,随便吓唬吓唬,什么都听你的。”
“没长脑子的,就何该被咱这有智慧的欺负呗,哈哈!”
三人说着说着,就不免得意地笑成一团。
正笑得开心,忽然听到一把爽朗浑厚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也随着他们几个一起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声音绝不属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让他们顿时愣住,向着声音的来处去看。
码头的地上放着两三盏灯,虽是不算太亮,离近了也能看的清晰。来人自岸上晃悠悠的身影逐渐走入了光线中,只见是个满脸胡茬的大汉,身上披着件黑白八卦的道袍,却是一个袖子褪下来荡在腰间,说是个道人也未免有些忒不修边幅了。
值得留意的是他手上的重剑,随随便便就往背上一扛,像是没把那东西当兵器似的。
“什么人?”被其他二人唤作“大哥”的那个,故作镇定凝视着来者,沉声问道。
那人晃晃脑袋,嬉笑道:“在下尹千觞。”
“大半夜的,你这人不好好睡觉,跑到江边上来干嘛?”一个人走上前问着,另一个人向“大哥”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哎,我心里头着急啊!”尹千觞叹了口气,对这三人摇摇手指道。
“……着什么急。”那“大哥”问道。
“你看啊,我本来是和人约了三天前就该到益州的。可是走之前连着下了两天大雨不能出行,本就耽误了,雨停后山洪又冲断了去县城的路。我想没事儿,还可以走水路嘛!结果跟船家一讲,我的个天,这价钱贵的!我平时就是个一穷二白的赌鬼,在这城里头干了好几天活儿才凑了点路费,可连这一趟船的钱都还不够呢!”
那“大哥”冷冷地瞅着他,轻哼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你是外乡人?”
“是啊,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活儿都没多少可干。”千觞一手叉着腰,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还骂那船家太心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您哥几位的杰作。”
一个小弟笑了起来:“这事情也好办,你既然着急,又付不起钱,不如给我们磕几个响头,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
“哦?小哥你说话可管用?”
另一个小弟在那人肩头打一下:“不管用!他说了不算,你问我们大哥。”
千觞便笑嘻嘻地转脸看着那“大哥”,问他道:“这位爷,我跟你没仇没怨的,你让我出都出不了城,这合适么?”
那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合适。问题我们也是生意人,想出城简单,凑齐了船钱,没人不让你走。”
“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没钱嘛,有钱我就不废话了!”
“那就没办法了。”那人将手一摊,“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从哪儿弄不来钱,跟我们叫穷也没用。”
千觞听了,面色倒是严肃起来:“也是,从哪儿弄不到钱……既然如此,就麻烦几位拿些来给我用了。”
几人听了后,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黑吃黑啊?”
“你们也知道自己黑啊?”千觞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忽然就一个箭步闪到那“大哥”的跟前,电光火石之间,背上的重剑已经在那人的脖颈上抡圆了一整圈。
只听“扑通”一声,那人的脑袋从脖子上飞起来,落入江水之中,身躯还直立在那里,过了小一会儿才“砰”地倒在地上,血溅了千觞一头一脸。
事情发生的太快,另外两个小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哥就这么脑袋跟脖子分家,惊得连动都不能动。
千觞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擦去眼角的血迹,摇了摇头:“啧,脏死了。”
片刻后,才听得一个小弟惨叫了起来:“杀……杀人了!”
刚喊完,重剑就从他肩上狠狠地劈了下来,一剑劈到腰际,他再也出不来一点声音,只能瞪着惊骇莫名的双眸,向后仰过去。
剩下一人早已吓得腿软,发不出声音,蹲坐在原地,浑身发抖,向后挪着,看着千觞。
千觞对他咧嘴一乐:“别跑,你要是跑,马上就死。”
那人动也不敢动了,双唇发颤。
“我问你,你们这几天,从船家那讹到的钱都在哪儿呢。”
“在……大哥身上……带着……”那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千觞“哦”了一下,在“大哥”尸体边蹲下来,似是完全不介意尸身的可怖景象,在上面掏来掏去,终是让他摸出一小袋银子来,打开束口,往手上一倒,皱眉说:“才这么点儿?”
“就这么点儿……这两天……坐船的少……我们,没,没弄到多少……”
“你没蒙我?”千觞的视线瞟到那人脸上,戏谑的目光却只让人觉得有种阴冷的威胁,那人面庞都扭曲了起来,几近带着哭腔道:
“小的不敢瞒您……饶了小的吧……”
千觞把铜钱和银子都放回口袋,重新扎紧,塞入怀中,叹了口气:“你说你们也是,也没弄到多少钱,还把命给丢了,值当么?”
“不值当,不值当……”
“不值当的生意也做?”
“总有……翻船的时候……”那人缩了缩身子,膝盖抖着,看都不敢看千觞。
千觞笑着点点头,然后大跨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拎起他领子,像拽着个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拎起来。
那人吓得大叫:“大爷饶命!饶命啊!”
千觞一手将那人扔进了江水中,看他在水里扑腾着,笑眯眯地对他道:“行了,你走吧。翻船了是吧,那就游吧。”
那人扑腾了两下,手边碰到了个东西,转头一看,竟是自己大哥的脑袋,吓得他疯了一般地大叫起来。
千觞在岸上看着他,仍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人一边挣扎着想要游走,一边惊恐得四肢乱划,终是呛到了水,心中紧张,拼命挣扎,乱了方寸,还张口想喊,却连声音也发不出。
最后这人游开了几米,没到水中,一开始还有他扑腾的漩涡在水面露着,过了一阵子,就悄然无息了。
尹千觞盯着平静的江面很长一段时间,才轻笑了一声。回过身去,将另外两具尸体一个个踢进江里。
奔流不息的长江水,很快带走了鲜血和尸体,继续着和平时一样的汹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千觞揉了揉肩膀,手在脸上脖子上抹一把,叹道:“脏死了脏死了,赶紧洗洗。”
说罢,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江里。
水流在夜色苍茫中从尹千觞的四肢间涌过,托起他的身体,漫过他的肩膀,他从江中露出了头,深深地吸着气,漫无目的地划几下水,就又扎下去。
好像一场游戏一般。
无论是来到这个三面环江的白帝城,还是在这里当一阵子佣工,还是砍掉一个人的脑袋,还是半夜扎进长江水里游泳。
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嬉闹的游戏,让他觉得有趣。
江水再度将他的身体浮起来,露出头来呼吸,用手揉掉眼眶里的水,一睁开便是满天繁星,缀在墨紫色的天空下,随着江水的波光反照,映在不远处的夔门陡壁上,像是这夜都被细小的光芒陡然炸得亮了。
千觞脚下踩着水,仰头看着这番景色,禁不住脱口而出:“真美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阵笑声。
“深夜游江,观星览峡,千觞果然好兴致。”
千觞的眼睛亮了起来。
拴在码头上的几艘小船,其中一艘不知何时点上了盏灯,也不知何时,一个杏衣白褂的男子举着灯站在船头,微弱的光芒衬着他脸上难掩的笑意。
“少恭!”
千觞一面叫着他的名字,一面兴奋地向他游过去。
举灯的人轻轻垂下眉目,看着那游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在船边俯下了身,向他伸出手来。
千觞没有拉他的手,反而在稍微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双手一撑,翻身上了船。
少恭挑了挑眉:“半年不见,千觞倒真托大了起来,连个小忙也不许在下帮了么?”
“哟哟哟,你别生气,我还不是怕弄湿了你。”千觞对他挤挤眼睛,“你以为我不想拉你的手?还是说……”
少恭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笑道:“人在船上,船在江边,又如何保得万般周全。不过也算一番体贴,在下心领了。”
千觞转头凝视他,忽然便一把拉住了少恭的手,将他拉得离自己近了几分。
少恭并不说话,任由他拉着,把灯举过他肩头,也望着他的脸。
“……我真想抱你。”千觞嘟囔道。
少恭不禁笑了,将手抽出来,挽起袖子在他脸上拭着:“先去舱内将湿透的衣物脱下来吧,虽已是初夏,夜风也还是凉。”
“好。”千觞心中一暖,又将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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